从秦国军功爵制细节发掘秦朝大一统背后的秘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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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历史上，很多人对秦国一统天下的原因莫衷一是。有的人归功于秦始皇是不出世的人物，有的人归功于六国内斗内耗严重，当然更多的人是归功于商鞅变法。很显然，秦国的统一原因绝不单一，但其战士战场厮杀勇猛绝对是震慑六国的主要的因素。据说，秦国的士兵，每杀一个敌国士兵，就能够晋升一级。除此之外还有良田奴仆。这都是真的吗？

  如果是真的，每场战役少则数万敌兵多则数十万。斩首人员更是不尽其数，如果按此计算，军功爵的二十级岂不是很容易达成？在商鞅变法初期，军功爵制度共分，按上述推理即十八个敌人就能成就一个将军。如此大规模战争下简直易如反掌。而事实上，商鞅君自己至车裂都没能晋升至最顶层，由此可见军功爵的赏罚制度并不是如此简单。

  秦军的强大，必然归功于军功爵制度。在商鞅变法前妻，魏武卒大肆攻秦，如入无人之境，否则秦孝公也不会广招天下贤士。翻开史书，秦军基本步兵编制明确“五人为伍，设伍长。二伍为什，设什长。五什为屯，设屯长。二屯为百，设百将。五百人设五百主，千人设千人主”。千人主已经算是中级军官，向上自然还有军侯，督尉，将军等官职，看似名称变化，实则绝不常见。这条晋升途径规定的十分明晰，但是每迈出一步都会向精英人群更进一步，难比登天。

  秦军的强大，除了激励政策，最重要的就是刑法处罚。其中，有一条关于战场上的规定大致意思就是“每伍一人战亡，则四人连坐”。看到此规定，所有人都不会想着横冲直撞建功立业，首先要保住同伍人的性命。受制于层级管理，上级的任命就是王道，让防守就防守，让冲刺才能冲锋，单挑的情况绝对不常见。影视剧中的大规模冲锋仅仅是为了突出震撼效果，现实中对于普通士兵而言，能斩首一两个士兵，就算是作战英勇的战士了。

  对于斩首二人的战士此时就会晋升两级为伍长，看似仍十分简单，但是下一步将面临的是带队指挥，保住队员性命同时杀敌夺爵。如果有幸晋升为屯长甚至百将，此时将会有重大责任落到肩上——若无法杀敌，就要被处斩。此时，战场上遇到同等规模的团队，想要晋升，必须斩杀对方三分之一以上的士兵才能保住性命同时晋升，如果少于此数甚至败落，将有大难降临。

  当然，作为小领导必须配有隐藏技能。如果战场上敌方损失超过己方也是可以安然无忧的，但是晋升决不会以此为依据。在普通士兵时，一个人头就是一级，而屯长，百将之类则需要考察团队业绩。这种情况下，遇到敌方随想挑选弱者，但也是个人升级，与领到无关。况且，各个国家都有类似对于军功的奖赏，遇到弱敌和谈容易。一场大战，晋升士兵，百将等原地踏步者不尽其数。

  秦国战争中不难发现，往往都是以野战为主，攻城战相对较少。主要是因为攻城战和野战的晋升标准有天壤之别。商鞅规定，攻城战将领晋升一级需要斩首八千敌军，而野战时需要斩首两千人，差距悬殊。但是可喜的是，一旦成功，全军将领都会得到一定赏赐。从这一点能够准确的看出，秦国的将领想晋升，打胜仗是基础，斩杀人头数才是衡量标准。

  秦孝公时期，主要作战任务为收复失地，为何会将攻城战任务军功标准提升那么多呢？秦国在商鞅之前，由于魏武卒的存在，河西之地尽失。秦军想要强大，必须攻克魏国在黄河西岸的所有城池。这个数量相对巨大，而且敌方有城池为据点，攻克难度性较高。所以对于秦军来说，野战的损失比较小，降低人头数量可以激励将领用计谋诱敌野战，而实际效果也是如此。

  在秦魏元里之战、河西之战中，这一激励效果极为显著。领军将领碍于城池防守作用，都是选择诱敌野战，获得部分胜利之后趁机吞并城池。但是，此项军功的设置让秦军留下不少弊病。在野战中秦军军功足以进爵，但是攻城战也大获全胜的情况下，谁会嫌弃官阶太高呢？屠城是秦军攻城之后的普遍做法，此时的秦军对于降敌往往没那么好的礼遇。所以，敌军战与不战的结果大致相同，往往在战争中表现勇猛彪悍。

  军功爵的制度难易程度从战略角度考虑稍有不易，以例子证明则相对简单，而最具有影响力的就是制定者商鞅。从史书来看，商鞅入秦后，参与的大小战争共计六场。包括孝公八年元里之战、孝公十年围攻安邑、孝公十一年围攻固阳城、孝公二十二年东征、孝公二十三年岸门战役、二十四年围攻合阳。这其中围攻合阳时，孝公离世，而商鞅随后被车裂致死，算是半途而废的战役。而孝公十年围攻安邑、孝公十一年围攻固阳城两战全是迫降，并未有人头数论功行赏。剩下的不过三次战役而已。

  战场变数很大，剩下的三次战役中两场战役没有敌军将领记载，根本不好算作商鞅军功，而斩杀人数最多的元里之战也仅斩首7000余人，并未达到八千的标准。商鞅在秦孝公时绝对是至高无上的存在，在攻打安邑时便被任命为大良造，虽然是秦国传统官职，但是在当时军功爵制度下已达到顶峰，具有一定特殊性不假，但是从出征得六次战役来看，都未达到标准，极强印证了军功爵制度的困难性才是我们的目的。

  军功爵的出现打破了世卿世禄的门槛，为秦国增添了诸如白起、王剪之类的名将。让贫民走向了政治舞台，让官本位慢慢摆脱了贵族的影响，更为秦国统一奠定了坚实基础。这一制度的制定在战时起到了及其重要的作用，但是到了和平时期却慢慢淡出了历史舞台，直到察举制的出现。